藍漠漠

20130214 情人节

Happe valentines day everyone,对于不用做白皮书做到凌晨三点来庆祝情人节(2011-2012)我真的特别特别开心!(`_´)ゞ

 

天为帐幕地为床 随处尿尿乐得慌 我意把酒高歌之 愿卿尿时细如棉!

说睡觉最后还是把titanic又看了一遍 没想到最终还是只有那乐队、那对拥抱着等待长眠老夫妇、那两个孩子和妈妈让我难过。某人说我最容易被人性的光辉所感动,好像还真是这样。比起这些,rose和jack的爱情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这版中有很厚道的字幕,一些相关人的名字职业和生辰去世时间都写上了 敬业

我祈祷和保护家人健康平安快乐 我期待和想要男欢女爱至情至性 与你争我夺进退斟酌纠结到死比起来… Continue reading

武汉

傍晚問Q:“你覺得哪裡是家?”他給我發來一張照片,只有一張床,我樂了。

關於地域歸屬感,很小的時候便被爸媽從這個城市帶走,操着一口京腔在北京總會強調自己是南方人,而在武漢則會被人說是北京小妞。原來一直覺得武漢才是家,直到姥姥的離開,讓我重新審視這座城市。

武漢的繁華與破敗,如同這『洪山禮堂』一樣,明明應該是全省人大代表開會的重要地方,明明用各種顏色的鮮花包圍著,卻又斑駁犯黃、滄桑如老鴇般矗立在一條長達3公里的左右6車道大馬路上,不知道哪任國家領導來視察的時候說:“武漢是全國最大的縣城”。

小時候這裡的二層有個室內旱冰場,3塊錢可以轉一下午,我第一次在那裡看到MJ的MV《dangerous》《heal the world》、第一次知道滑旱冰的时候是会被不认识的男生牵手的。那時候已經去北京兩三年了,可最盼望的還是“回”武漢,和姥姥老爺在一起。

下午陽光正好,穿過一條街便是我的小學。小時候覺得這裡好大,從一個教室狂奔到另一個教室需要『追跑打鬧』好久。直到現在,經常還會在夢裡出現這棟樓,夢裡有很多人,一個一個的教室,長長的走廊,怎麼也找不到我要去的地方。

小時候調皮,跟男生打架把腿打斷了,媽媽每天背著我從家到教室上課,被老師『欺負』了回家撒潑打滾大哭鼻子,姥姥帶著我跑到學校找老師理論,直到把那可憐的女老師換走。一直是被家人、同學、老師、學校寵壞的孩子,直到長大才明白我是何其幸運。

武漢是個有水的城市,比起北京的風沙、高樓和忙碌,這裡對我的意義就像思嘉麗與TARA的關係。這是一個能讓我好好睡覺的地方,哪怕再怎麼辛苦勞累的一年,再怎麼委屈難過的心情,只要回到這裡,我就可以恢復睡神的本質,從一個傍晚睡到一個下午。

『過早』是武漢話裡對於吃早餐的說法,上班時間你總能看見馬路上朦朧未醒全乎的男男女女手中捧著一碗熱乾麵或者幾個包子邊走邊吃。只要回武漢來,姥姥都會從一個星期前開始準備各種我愛吃的東西,一進家門就會看到我房間書桌上滿坑滿谷的好吃的。

熱乾麵、牛肉粉、珍珠丸子、排骨藕湯、米粑粑、鴨脖子、辣藕帶,同川魯粵淮的大菜係不能比、連如同北京『驢打滾兒、山楂酪、油煎餃子兩頭翹』之類的口號也沒有,這座城市的吃食就和整個城市所傳承著的一樣,酸甜苦辣什麼都有點、什麼都不那麼出彩。但我就是喜歡著,那種能讓人靜下心來喜歡著的地方。

每次離開武漢前,都會去超市買好多點心、巧克力、牛肉乾或者糖,趁媽媽不注意藏在姥姥的房間裡,媽媽不讓她吃那些東西說對身體不好,我卻覺得能讓她吃到自己想含著哪怕不能嚼的東西,也是一種幸福。2011年的某天媽媽在我下班後跟我說,姥姥打電話來哭了,因為她找到我春節結束回北京上班前給她藏的奧利奧,她說自己幸福,因為有我。

東湖是看著我長大的地方,也是我看著她變遷的所在。網上總有人在流傳著東湖汙染多麼嚴重、多麼恐怖之類的傳說,我想那應該是很多年前曾經來過這裡的人所寫的。東湖之美在于她的安靜和那座磨山,在我小到已經不記得的時候,每年學校的春遊、夏天爸媽帶我來掛著游泳圈游泳、秋天踩滿街落葉的嚓嚓聲、冬天看凍上的湖面,她沒有西湖的出名也沒有陽澄湖的螃蟹,就安靜的在那裡,陪伴著武漢的春夏秋冬和每一個生活在這裡的人。

姥姥還在的時候,我帶著她來湖邊放風箏,她像個孩子一樣笑著叫著看著我把風箏高高的放上去,指著旁邊的放鷹台給我講李白的故事,過馬路時我還不小心把她拌在路上,我們倆坐在馬路中間哈哈大笑,兩邊車上的人也看著我們祖孫倆微笑著。

東湖曾經被汙染的很厉害,最严重的时候靠近500米范围就能闻到臭气熏天,死鱼和烂藕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上,如同那时的武汉,你走到哪儿都能看到总有那么几栋没有修完就被扔在路边的大楼,残垣断壁露着筋骨和萧条。我对kino说,你看这城市像不像被轰炸了的战后城镇,每个楼都在张着嘴诉说着属于他们的故事。… Continue reading

2012年里飞了六十多次,去了许多个国家和城市,机票累积在护照夹里看着特别丰满。

我有很严重的恐高,和爸爸一样,站在楼梯、窗台上往下看的时候都会手心出汗浑身打冷颤,在电影院看阿汤哥爬迪拜塔时更是置身其中的胆怯—可我不怕坐飞机–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喜欢飞机向上翘着脑袋直冲云霄的那段时间。

今天起飞之前搞了许多乌龙,终于还是安稳地坐在这里。站在飞机两侧的两名地勤人员举了举红灯示意可以起飞,然后冲着飞机上的人挥手告别。起飞的那一刹那是最放松的,随着飞机一起被加速度扯住头发脑袋衣服肩膀胳膊肚皮大腿,一股脑的都被扔在身后。知乎上有个答案,说哪怕我比你多靠近太阳1米的距离,我也会比你提前8毫秒受到太阳发出来的阳光,而这种起飞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卸载。把登机前的这个城市里的喜怒哀乐都一并抛下,跟着这架庞然大物一起飞到另外一个地方。

我想知道,怎么测量一架飞机的重量?飞机是如何脱离地心引力飞得这么高?既然行李都在飞机的肚皮里,拖运和不拖运行李的本质问题在哪儿?如果出现事故按照电影里所演的飞机应该是头冲下往下栽那头等舱不是会最危险、坐在最后面几排的乘客反而会少一些遇难的可能性吗?为什么飞机只有那么小的俩轱辘有什么规定的吗?飞机上为什么不安喇叭?飞机的驾驶舱里能抽烟吗?空姐那些关于飞机起飞降落的安全提示的英文播报是记在小本本上念的吗?

以上是在飞机上写的,然后就睡死过去了。

最后我想问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为什么我睡觉会流口水???

爱情、不悔、自私

 

 

 

 

男人是自私的,女人也是自私的,人都是自私的。

国富论说,每个人都在力图运用他的资本,使其产品得到最大的价值。一般说来,他说最求的仅仅是他个人的安乐和利益,在这样做时,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引导他去促进一种目标,而这种目标绝不是他所追求的。由于他追逐自己的利益,顺便促进了社会利益,其效果比他真正想促进社会利益时所得到的效果为大。

我们都是有着这样那样缺点的凡人,尝尝自己觉得天塌地陷、关系一生的大事在别人看来只不过是生活中一再上演的平凡无奇的肥皂剧。

讥笑别人并不能使自己获得幸福。

小人物的感慨往往是被岁月催生的。

别人的往事可能成为你的未来。

 

 

时间这个概念并不如我们想象的,像箭一样往前飞,像江河一样永不回流,时间会回环迭加,构筑自己的世界,我们的往事将在一次又一次的复述与重构中,发出不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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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高度-观念的水位

你肯定有这样一个朋友吧:在银行工作,长得一般,业务凑合,有老婆孩子,勤勤恳恳养家糊口,不爱说话,但如果开口说话,说的话也多半无趣无味——总之形象非常白开水,在任何一个社交场合都是角落里不大起眼的人。事实上你肯定有不止一个这样的朋友,事实上你自己没准就是这样的人。

你能想象这个朋友突然有一天离家出走了吗?然后等你再听说他的消息时,据说他已经到了巴黎,正从头开始学画画,要做一个画家。你很难想象,环顾我四周所有具有上述特征的朋友,我也不能。但是毛姆却写了这样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查尔斯。在留下一张内容为“晚饭准备好了”的纸条之后,他离开了自己17年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去了巴黎。那一年他40岁,住在全巴黎最破旧的旅馆,身上只有100块钱。

但,这并不是一个追梦人如何历经艰险实现辉煌的励志故事。如果是这样一个故事,这个男主角应该20出头,英俊潇洒,在书中碰上一个有钱人的漂亮女儿,当然肯定也会碰上一个嫉妒他才华的小人,该小人势必要跟他争夺那位小姐,但正义必将战胜邪恶,男主角成为大亨,有情人也终成眷属。

 

《月亮和六便士》却不是这样一个故事。它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呢?全世界都在追逐着梦想,查尔斯却在追逐他的噩运。好吧,这两件事其实没那么不同,被梦想俘虏的人就是在追逐自己的噩运。当然这里所说的梦想,是真的梦想,不是“爸爸妈妈说”、“老师说”、“电视报纸说”里被说出来的那个蓝图,不是蓝领白领之上的那个金领,不是猎人给麻雀设的圈套里的那点米粒。

查尔斯疾步如飞,如愿以偿地追上了他的噩运。5年之后,他在巴黎贫病交加,躺在小阁楼里奄奄一息,若不是朋友相救,几乎一命呜呼。后来,他沦落街头成了码头工人。又过了几年,他自我流放到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身患麻风病,双目失明,临死之前叫人把他的巅峰之作付之一炬。15年之内,这个伦敦的股票交易员风驰电掣,越过城市、越过文明、越过中产阶级,越过太平洋,越过人性,终于追上了命运这匹烈马。

“He lives at another level”。电影《Big Night》有这样一句台词,查尔斯让我想起这句台词。别人的人生是在不断做加法,他却在做减法。人的每一种身份都是一种自我绑架,唯有失去是通向自由之途。所以查尔斯拒绝再做“丈夫”、“爸爸”、“朋友”、“同事”、“英国人”,他甩掉一个一个身份,如同脱去一层一层衣服,最后一抬脚,赤身裸体踏进内心召唤的冰窟窿里去。小说里的那个“我”问他:“难道你不爱你的孩子们吗”?他说:“我对他们没有特殊感情”;“我”再问他:“难道你连爱情都不需要吗”,他说:“爱情只会干扰我画画”。别人也许会同情他的穷困潦倒,他拿起画笔时,却觉得自己是一个君王。

这样的人当然可恶。他的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自私,没有责任心,不屑和“社会”发生任何关系。但他又很无辜,因为他的眼里岂止没有别人,甚至没有自己。他不是选择了梦想,而是被梦想击中。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必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如果说他与别人有什么不同,就是他比别人更服从宿命。梦想多么妖冶,多么锋利,人们在惊慌中四处逃窜,逃向功名,或者利禄,或者求功名利禄而不得的怨恨。但是查尔斯拒绝成为“人们”里面的那个“们”。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读完这本书,我的脑子定格在查尔斯的最后时光。一个太平洋孤岛的丛林深处,一间简陋土屋里,那位因麻风病而毁容的老人,坐在自己描画的满墙壁画中,聆听波涛汹涌的颜色——对,那时他已经失明,只能聆听颜色,金色是高音,黑色是低音,白色是微风,红色是尖叫。我承认,此情此景不能唤起我丝毫的怜悯,因为心中唯有敬畏——骇然与敬畏。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宁静。我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胜利。虽不信神,我想这就是那个人们应当在胸前划一个十字架说“阿门”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