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04月02日 守候孤单<一>
我叫影爪。
我是生活在黑海岸边的一只有着优美体型和锋利爪子的黑豹。总有路过的人们管我叫稀有精英,可他们不知道,我是统治着这片土地的泰兰德语风女王的有着传奇色彩的坐骑利爪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的好朋友的邻居–反正利爪的曾孙子的孙子是这么跟我介绍的,who knows~.总之,我是一头美丽的黑海岸边的黑豹,虽然,蓝漠漠总叫我黑狗狗。
蓝漠漠是个有着白色披肩长发和修长体型的女暗夜精灵猎人,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带着两个猫头鹰从我身边急匆匆的跑过。我会隐形,自然不能让这些每天以抓我们为乐趣的猎人们发现,何况她才初出茅庐。哼,不知道多少小猎人曾经是我的爪下败将。不知道为什么,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能是因为她PP后面跟着的那两个小猫头鹰吧,其中一个的名字居然叫做“偶尔寂寞”。好好一只猫头鹰,好歹也是我们多兰纳尔独家出产的优秀品种,怎么取了个这么稀奇古怪的名字,我要是它,一定难过得把脸遮上,不敢出门。
第二次见到蓝漠漠是我刚跟陆型鸟家族那个号称自己也是稀有精英的“母”陆型鸟还有她那两个跟班的在古树之林会面以后。那个老母鸡,总觉得自己腿长了点儿离开了鸡群生活在树林里就变种了,走起路来都是一幅志高气昂的样子,估计是看“春晚”看多了,把自己也当成母鸡里面的战斗机了吧。我们几个兄弟一直打赌,她其实跟西部荒野那群小鸡一定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要不然为什么她虽号称是女王,可其他陆型鸟都不爱搭理她们而她总能收到新鲜的小麦用来当早餐。
我跟这老“母鸡”和她的两位老公谈判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目前黑海岸的安全问题。最近好多在黑海岸养病的小鹿向我反映,一到夜里十点多,就有许多黑熊和凶猛的陆型鸟对它们进行惨绝人寰的攻击。这老母鸡这些天一直在研究打理自己的羽毛,据说是因为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害怕掉毛,从很远的棘齿城走私过来一堆那些矮个子地精研究出来的保养品。我从来不相信也不和那些小秃矮子合作,他们生产的自称为高科技的东西别提多废柴。我就曾亲眼见过一个使用了地精工程学的盗贼因为使用它们研究出来的东西把自己炸死在奥伯丁。所以直到现在我一直认为,地精的东西其实都是燃烧军团发明的,用这些恶毒的东西来欺骗广大消费者,并造成人员伤亡。今年“三妖五”消费者权益日的时候我曾经用匿名电话打到暴风城消协,结果接通电话的刹那我从话筒里听到了地精那特有的高调调大嗓门,一个听不出来是男还是女的地精喊着“hi,time is money my friend”的口头语,让我立刻挂下了电话,也让我明白什么叫“警匪一家”,算了算了,管他那么多呢,我可是王子,没有必要管那些凡人的事情。
说远了,那天的会晤基本没有结果。这老鸟根本没有仔细听取我做了三个小时准备才写好的发言,而她身边那两个废物点心也是一直目光迷离的看着身边经过的母陆型鸟们。就在这种丧气的时候,我潜行着徘徊在奥伯丁的周围,虽然很多熟人都在和我打招呼,可我真的没心情和他们侃大山。溜达着,郁闷着,突然,听到一声求救!只见远方,一个狗熊一样的庞大身躯正在袭击猎豹家族的族花“壁花小姐”。英雄救美的时候终于到了!我从背后偷偷的靠近这个被人们叫做德鲁伊的脑袋上顶着个名字叫“臧月”的怪物,准备救下美丽的小妞儿,然后晚上来个洞房花烛。正美着呢,这臧月突然转过头来,对我就是一个怒吼。为了不在美人儿面前丢脸,我迅速的放开夹紧准备逃跑的尾巴,准备和这12级的小怪物来个拼杀,反正我们是2v1,怕他不成?
我以为战斗会持续很久,可是情况却发生了变化。臧月大叔突然转身就跑,头也不回,速度之慢,让我弄不清他是想引我上勾还是因为身体太笨重所以呼哧带喘的跑不动。思考了1.25秒,我决定放弃追逐,回去看看受伤的小美人儿。意料之中,我得到了一个香吻和她的手机号,她眨眨小媚眼儿,对我说:“英雄,晚上见啊。”
如果事情都能在意料之中,我那天晚上就应该在壁花小姐的闺房里面春宵N刻了,谁知道啊谁知道,世事难料。
那个臧月大叔扭着大屁股逃开以后不到十分钟,我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阵寒意。果然,一个白头发修长的身影从远处急匆匆的跑来,后面还跟着刚才那个“迅速”爬走的德鲁伊–臧月。完蛋了,我心想,他们一定是来抓我的,要不然我怎么没有看到这个叫蓝漠漠的女人身边那个“偶尔寂寞”的猫头鹰? 当机立断,我把自己藏入了草丛,准备伺机而发,分两次干掉她们。
也不知道哪个金融大鳄曾经说过,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豹)的。在隐藏了2分38秒后,终于让我逮到一个偷袭大屁股德鲁伊的机会。在黑海岸迷离的日光下闪耀的我的爪子,派上了用场。一个爪击直接对准藏月的腰部,先取他弱点最重要。果然让我一招得逞,当年纵横江湖的“平谷一点红”看到我这美妙的招数一定也会甘拜下风的吧。我们正在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激烈搏斗,而眼看我就要成功击败对手,突然,整个人像被洗脑一般,眼前的一切消失殆尽,只听到一阵优美的靡靡之音,和远方那个白色的身影。
这是什么招数?!为什么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虽然脑中尚有不可以过去的意念,但整个身体不自觉的朝着蓝漠漠奔了过去。这是传说中苗族的下蛊吗?为什么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呢?不可以!我是王子,我是保护着这里的泰兰德的朋友!一刹那的清醒,让我摆脱了控制,冲向眼前唯一活动的目标—蓝漠漠。
一个柔弱的小女人怎么能是我这森林王子的对手,就算是匆匆赶来的藏月小德也无力回天。终于,她们双双倒在我的爪下。看着地上这女人的尸体,心里突然冒出一丝不舍,她白色的长发散落在脏兮兮的草地上,死前的那声大喊犹如绕梁余音,怎么也挥之不去,我这是怎么了?。
正想着,看见他们复活了,一个帅气的暗夜男精灵出现在她的身边。啊,这就是刚才那个大屁股藏月吗?看起来完全变了个样子。她们坐在草地上,一边喝水一边聊着什么,臧月用他的大抓子拍拍蓝漠漠,好像在安慰她。是不是因为我1v2打败了他们?啊哈哈~~ 我得意地笑了起来。
好象是笑得太大声了,臧月突然机警的朝我这边看了过来,糟糕!我迅速隐身,想要再次藏进草丛,谁知一阵冷风席过,那白色身影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又是那靡靡之音,再然后,我陷入了一个白色的空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我抓牢,身体一直坠落,坠落。虽然我引以为傲的爪子还在徒劳的挣扎,但是我知道,这次,我败了,因为似乎我并没有上次那样的希望挣脱,甚至是想要就此堕落下去。
被抓住的感觉没有想象中那么差,那下蛊一般的声音只持续了20秒。短短而又漫长的时间以后,蓝漠漠和藏月突然不再是红色的名字,我知道,自己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一个猎人的宝宝,一个在副本里面牺牲自己去吸引boss目标的可怜的替身,一个就算付出再大的dps 也不会被那些RL们歌颂的隐形者。我也知道,也许不久以后,我就要离开这灰色的黑海岸,离开美丽的小母豹子们,离开那些成天唠叨的暗夜精灵和那个脱毛老母鸡了。
一点点悲伤的情绪占领了我的思想,正在小资的准备和身边的一切告别,突然,我引以为傲的名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个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的名字“守候孤单”。蓝漠漠用冰凉的指尖拍了拍我的脑袋,扔过来一条黑海岸石斑鱼,淡淡的说:“好了,你以后就叫守候孤单了,黑狗狗。”
黑狗狗!这是对我和我们家族最大的侮辱!本来准备愤怒的作出各种动作来表示抗议,可她似乎心领神会似的扔过来一个叫做“烤鹌鹑”的东西。天啊,这是传说中只有在暴风城和铁炉堡才能吃到的大餐啊!45级的肉,香喷喷的炸的金黄的鹌鹑,上帝以及老天爷,能吃到如此美味,此生无憾啊! 就这样,烤鹌鹑让我屈服了—-哦不对,我是王子,我是不会向恶势力屈服的,我只是忙着吃东西没空理会她,待会儿再收拾这个小丫头片子。
“黑狗狗,你乖乖听话,以后你就是本姑娘的手下大奖了。”蓝漠漠用指尖玩弄着自己白色的长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吃得满脸都是的狼狈样子。“我们果然有缘,我也爱吃鱼和肉。”这点在后来蓝漠漠朋友的口中也得到了证实—这些自以为聪明的人们,聊天的时候从来不知道遮掩,也从没注意到我也在身在队伍之中,所以他们的喜怒哀乐我都能看到得一清二楚— 所以她后来也经常抢我的鱼吃的时候,我并没有特别的反对—这个贪吃的蓝漠漠。
不知为什么,我总能从她淡紫色的眼睛中看到一些飘忽不定的东西。虽然她经常和朋友们有说有笑,虽然我陪着她走遍了黑海岸的每一个角落,可她一个人的时候似乎更像我心中的那个蓝漠漠,安静而平和。在被一条条新鲜的小鱼和偶尔的大餐引诱下,还有她那淡淡的笑着的目光注视下,我不是那么想逃跑了,虽然我还认为,总有一天,我会回到这里,就像所有喜新厌旧的猎人们一样,抓到更好的宝宝,就会把我放回大自然。直到有一天,我发誓自己不会再离开,因为,蓝漠漠又死在我眼前。
———To Be Cont.